阿诚和明楼一起住进了明楼精心选择的小屋，绿草成茵，风景如画。明楼还亲手在湖边最大的一棵树上，扎了个秋千。
明楼依然在巴黎大学教书，只是身边，多了个形影不离的明助教。
一个阳光和煦的午后，阿诚坐在秋千上，明楼一下下推着他。十年前，阿诚什么都不记得了，也包括他；十年中，他什么都忘了，却忘不了阿诚；现在，只要阿诚在身边，他什么都愿意记起来。而阿诚，十年来替他承担家国责任，代替他成为明长官，护弟敬姐，亦不负信仰。阿诚早已头脑清醒，记起一切，却独独宁愿坚信，他远在大洋彼岸，过着梦想的日子。
“大哥？”阿诚见他愣神。
明楼得意一笑：“累了，换你推我。”
阿诚与他换了位置，帮他摇，大哥好像瘦了些。阿诚悄悄在手上加力，把明楼荡到半空中：“大哥，这十年，你还好吗？”
明楼并没有再皱起眉头：“很好，一直都很好，我总算学会了，离开了你如何生活。”
阿诚心中竟生出几丝落寞：“改日回去把大姐接来吧。明台在北京身居要职，又要照顾黎叔，又有了孩子，还是让大姐来这里住吧。”
明楼摇摇头：“只怕大姐只想和明台在一起，不肯来呢。”
阿诚从鼻子里哼了一声：“是啊，你的亲姐姐还没有学会离开明台如何生活呢！”他转身离去，任凭明楼的秋千空摇。
明楼一副“我早知道”的表情：“我还没说完呢……也明白了，有你在，才是最好的。”
阿诚没有回头。明楼没有看到，阿诚明媚的笑，一如当年。
“大哥，晚上吃什么？”